双面禾心：农村辣媳的荒年求生计

溅起的泥点子落在田豆豆的衣摆上，像一串晦暗的印记。县衙大堂比想象中简陋，

但堂上那块"明镜高悬"的匾额依然让人心生畏惧。田豆豆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，

听着县太爷惊堂木拍得震天响。"李田氏，有人告你擅垦官田三十亩，可有此事？

"田豆豆不卑不亢："回大人，民妇只种了自家分内的五亩薄田，这是地契。

"她从怀里掏出张氏给的地契，双手呈上。师爷接过地契看了看，突然脸色大变，

凑到县太爷耳边低语几句。

县太爷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："这地契...是二十年前的老制式了。

"堂下顿时一片哗然。田豆豆这才注意到，地契上的官印已经褪色，边角还有被虫蛀的痕迹。

"肃静！"县太爷又拍惊堂木，"李田氏，你丈夫李文锦现在何处？

"田豆豆心头狂跳："回大人，外子...外出经商未归。""经商？"县太爷冷笑一声，

"怕不是逃役吧？来人啊，先把这妇人收监，待查明...""大人且慢！

"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堂外传来。田豆豆回头望去，只见孙大夫提着药箱大步走来，

身后还跟着个穿绸缎长衫的中年男子。更让人吃惊的是，

那中年人竟对着县太爷拱手道："赵师兄，别来无恙啊。"后堂花厅里，

田豆豆捧着茶盏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她怎么也没想到，

孙大夫带来的竟是县衙的刑名师爷顾文昭，更没想到这位顾师爷和县太爷是同窗。

"田娘子不必惊慌。"顾师爷和颜悦色地说，"其实县尊早知那举报信有诈，

今日不过是做戏给某些人看。"田豆豆听得云里雾里："民妇愚钝...""你且看看这个。

"顾师爷从袖中取出一封信，信封上赫然写着"吾儿文锦亲启"。田豆豆接过信，

发现里面的字迹与《齐民要术》上的批注一模一样。信中提到"甲三窖藏良种，

丙二暗渠可灌"，还反复叮嘱"切莫轻信粮长"。"这...这是...""你公公的手笔。

"孙大夫突然开口，"二十年前，他受朝廷密令在此试种新粮。可惜..."老人叹了口气，...